离开永远不声不响。
中午的时候,俞灵私聊昭昭发了条消息,说她走得匆忙,忘了给朋友带柏林墙,让她如果有时间能不能帮她买一下。
昭昭发出几个问号。
这么财大气粗的吗,柏林墙也能买,请问德国政府同意了吗。
多问了句,才知道原来是从柏林墙上刮下来的墙皮做的小钥匙扣。
他们离机场不远,下午也没什么计划,刚好还没打卡过柏林墙,昭昭收拾完东西就跑了趟,顺便多买了几个,给公司那几位留守老人一人一个。
没想到衰神再次显灵,半路上出租车车胎忽然炸了,导致用时超出预期,原本富裕的赶机时间瞬间无比紧张。
当然,因此步履慌张的只有昭昭一人,谢归拖着行李箱不紧不慢走在她后面,懒洋洋说没事能赶上,大不了坐下一班。
改签不需要钱的吗!真是饱汉不知饿汉的饥,何不食肉糜,堕落啊堕落!
虽然名字十分荣幸地在勃兰登堡机场被广播了三遍,好在还是卡着点进了机舱。
起飞前昭昭才有时间给俞灵发消息说东西帮她买到了。
俞灵很快回复:[感謝感謝[眨眼][亲亲],回去約飯啊!我請客喲~]
昭昭回:[小事。]
界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旁边谢归已经戴上眼罩准备补觉了,昭昭没什么事做,就盯着对话框看,十几秒后,俞灵发来新消息。
al:[對了你今天有和裴僅哥聯繫上嗎?我給他發消息他都不回我呢。]
昭昭:[没有。]
其实昭昭已经在犹豫要不要再把裴仅删了,毕竟她从小就不是个意识坚定的人,她很害怕某天出了点什么事情她会忍不住再去找裴仅。
既然已经决定要挥别过去了,起码最开始的态度要坚决一些。
而且裴仅都已经根本不在意她甚至有意和她撇清关系了,她更没必要这种时候还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正想着,俞灵新消息又发了过来。
al:[有點擔心他呢[快哭了]]
al:[他昨晚去找你的時候不是因為只穿了個薄外套凍感冒了嘛[委屈][委屈],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昭昭的手僵在原地,片刻后,她一点一点拼出几个字。
昭昭:[他去找过我?]
al:[是啊[撇嘴][撇嘴],好像是裴僅哥先發現你走丟的,還沒等謝歸哥出門他就跑出去了。]
al:[話說你們之前真的沒有認識嗎?[疑惑]裴僅哥似乎很了解你哎~]
al:[他看到你的手機沒帶,就知道你一定會走丟,但不知道為什麼很快又回來了……]
昭昭大脑倏然陷入混乱。
所以裴仅去找她了?但为什么没有和她说,见到她也不说话,他找到她了吗?
犹豫许久,昭昭点开了那个熟悉的头像,深呼吸几次,发出:[听说你感冒了,还好吗?]
对面一直没有回复。
这时飞机准备起飞,空姐走过来提醒他们关闭手机,昭昭匆忙又发了一条过去。
[还是朋友吗?]
然后把手机关了机。
飞往南延的航班一共16个小时,中间转机一次,昭昭始终没有打开手机。
她把飞机上的杂志看了两遍,和隔壁座位的6岁小朋友交换了名字和未来的理想,吃了四份飞机餐,给腿最长的空姐写了封表扬信。
一直到落地南延,空姐甜美的声音向他们告别,拖着随身的行李箱走出机舱的时候,昭昭才把手机打开。
俞灵又发了几条其他话题的消息给她,美红问她什么时候去公司,老郑关心她航班准不准时,回不回家,要不要去接她。
在一众消息中,昭昭看到了那条黑色头像的回复。
不用点开,主界面就能看到所有的话。
[我不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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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
到南延的时候还没到正午,本来和朱桢说好了下午去公司一趟处理业主事情的,昭昭又临时和朱桢请了半天假,回了趟老家。
也在南延,不过是底下的一个小县城,距离市区80来公里。
谢归说去开车送她回去,昭昭拒绝了。
谢归的房子离机场还有几十里,反方向,再回去开车简直南辕北辙,而且坐了十几小时的飞机,她也能看出来谢归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