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没回国?”
裴仅轻“嗯”了声,抬手撩起窗帘,外面漆黑一片,很遥远的地方才有一两盏微弱的路灯。柏林这边就是这样,一到晚上,人少的地方就是真的没人了。
“包改天再给你买。”裴仅说。
女人没有理会这个话题,继续追问:“不是说去滑个雪就回,机票也改签了?”
裴仅把窗帘关上,转过身来,昭昭正端着她的那盘大菜送到桌上,满意地找着角度拍了好几张照片,他声音低低的,睫毛垂了垂,侧脸线条绷起流利的弧度。
“嗯。遇到了不得不改变主意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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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疯
喝着酒聊着天,这顿饭吃得慢悠悠,一直到了10点钟,还没有要散的架势。
别墅房间多,早就说好了今晚都睡在这儿,而且昭昭他们飞机是第二天下午5点的,用不着早睡。
喝得都有点醉醺醺的时候,俞灵兴冲冲提议玩游戏。
天黑请闭眼,输了的抽真心话大冒险。
五个人的玩法局限,他们又随机拉了个路人,两个狼两个平民加一个预言家一个女巫。
昭昭相当不擅长这类游戏,抽牌的时候祈祷自己能拿个平民牌,当个浑水摸鱼的闭眼玩家。
当然,她也早就习惯自己许的愿望就没有实现过的这件事了,所以当她看到卡片上的狼头时,没至于做出太大的表情提前暴露。
没有法官,是用的小程序,狼人商量后把要刀的人在小程序里选好。
昭昭心里在纠结选谁的时候,一睁眼看到和自己同样是睁着眼的裴仅,惊得差点出了声。
裴仅却很淡定,下巴抬了抬,指向了坐在她旁边的谢归。
意思是,今晚办掉他。
昭昭眼睛瞪大,咬着嘴唇,口型缓缓吐出一个字:啊?
这不好吧,她怎么能第一晚就刀谢归呢。但刀俞灵和大钟,好像也不太好。
裴仅静静看着她,嘴唇不动,也没有去点屏幕上的谢归头像,只是静静看着。
这种眼神熟悉又陌生,她好像从来没有在裴仅眼中见过,又好像是久违了。
昭昭呼吸有些不自在了,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很正常的交流。
但莫名的,谢归在她旁边闭着眼睛,她和裴仅对视着眼神交流,此情此景,似乎有种,明目张胆的,偷情的感觉……
想到这个词,昭昭立刻打了个哆嗦。
想什么呢!
她有男友了,裴仅也有女友了,他们彼此十分默契地没有揭穿对方,保留着最基本的体面,她干嘛要这么想入非非。。
缓缓深呼吸了两次,昭昭默认了裴仅的建议,在屏幕上和裴仅先后把票投给了谢归。
女巫没有使用解药,谢归没有复活成功,自然也没有遗言。
他闭了个眼,人就没了,谢归抱着胳膊倚在沙发上,无语笑了笑,“谁是狼啊,这么不客气,一会儿轮到我当狼的时候,可要报仇了。”
他这话纯属开玩笑的语气,但眼神似有若无往对面瞟了瞟,似乎有所猜测。
不过昭昭却先心虚了,她有点后悔和裴仅一起投谢归了,现在想想,有种和裴仅一起欺负自己男朋友的感觉。
她大脑又开始乱七八糟发散,这不就好比潘金莲联合西门庆毒杀武大郎么。
正在昭昭开始云里雾里浮想联翩的时候,俞灵举手发言,“我跳预言家,我昨晚查了裴仅,他是狼。”
俞灵说完,谢归毫不意外地看向裴仅,“原来是裴哥,第一晚就杀我,是怕我玩得太好把你投出来么。”
裴仅抬了抬眉骨,低头啜了口酒,没有说话。
紧接着,俞灵又出了声,“另一个狼是昭昭。”
昭昭还在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被第一个揪出来呢,忽然被点名瞬间懵了,“你怎么知道。”
说完想扇自己嘴巴,这不直接暴露了么。
她又强撑着狡辩了几句,“你乱猜的吧,我刚才都没说话。而且你也不一定是预言家啊,那我也说我是预言家,我第一晚查的你,你就是狼。”
俞灵笑起来,“昭昭你是真的不擅长撒谎哎,你刚才就是这样,谢归哥说完话的时候你心虚地就差把你是狼这三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昭昭:“……”
谢归伸直胳膊将坐得靠前的昭昭一把扯进自己怀里,拇指食指捏着她的脸揉了揉,“我们昭昭学坏了,开始联合外人害自己人了。”
这“外人”和“自己人”指向性明显,就连俞灵也察觉到了□□味。她没想到谢归胜负欲这么重,只是第一晚被刀了,就好像真的有点生气的样子了。
另一边,裴仅只是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表情从始至终没有变化,仿佛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俞灵甜甜笑说:“我也只是猜测啦,总之我们先把票投给裴仅,今晚我再验一下昭昭就知道了,当然,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