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元帝抬脚走过去,一声怒喝:“李唯,你竟敢挟持太后,朕扒了你的皮!”
听到兴元帝声音,李唯哭了:“奴,奴婢知道错了,可奴婢也知道回不去了怎么办呢,奴婢还想活”
兴元帝走进去,看到了太后与李唯。
“母后!”
太后上了年纪,多年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了这种局面,白着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唯,朕对你也算看重,你就这样回报朕?”
兴元帝往前走一步,李唯就往后退一步。
他对兴元帝的敬畏是刻进骨子里的,原先以为兴元帝死了,为了权势,也怕被那些人灭口,于是答应合作。
谁想到皇上没死,回来了!
“奴婢错了,陛下饶奴婢一命,奴婢就放了太后。”
兴元帝眼神微闪,语气温和下来:“李唯,你不要激动,你的请求朕不是不能考虑”
李唯认真听着兴元帝的话,如同抓着救命稻草,当他感觉到脑袋剧痛袭来眼前发黑,已经来不及对太后做什么了。
辛柚把太后拉到身后,看着李唯无意识转了半圈倒在地上,捏了捏微痛的拳,看向兴元帝身旁的青年。
“拿下李唯!”赵飞帆喝道。
兴元帝看都不看李唯一眼,跨过他大步走到太后与辛柚身边:“母后,阿柚,你们没事吧?”
太后看一眼兴元帝,眼一翻昏了过去。
真假皇帝
太后这一昏倒,又是一番忙乱。
兴元帝守着太后,吩咐贺清宵与赵飞帆去抓人。
至于假皇帝,被牢牢控制起来,暂时无人理会。
等待太后醒来的期间,兴元帝仔细问起宫中发生的事,听到李唯耀武扬威要把辛柚抓到,气得咬牙:“这个畜生!”
顿了顿,再补充:“这些畜生!”
辛柚有一肚子疑惑一时不知从何问起,贤妃等人经历了刚才的惊心动魄还在后怕中,亦沉默不语。
“阿柚,委屈你了。”兴元帝看着难掩憔悴的少女,心中歉疚。
辛柚抿抿唇,道:“多亏了娘娘们和璇公主。”
“嗯,朕都记着。”兴元帝向贤妃等人投去赞赏的目光。
“陛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贤妃问。
兴元帝脸色一冷:“一些贪婪无比的乱臣贼子以为朕落水而亡,找了个西贝货试图维护他们的利益罢了”
兴元帝到现在都记得听闻皇上已被找到,队伍启程回京的震惊与愤怒。
他很快反应过来,宝船失火不是意外,而是某些人想要以西贝货取代他的阴谋。
想到这一点,没回到京城前就不宜轻举妄动。顺便将计就计,趁机看清楚作乱的都有哪些人,正好一网打尽。
这时里屋宫婢出来:“陛下,太后醒了。”
兴元帝忙走进去。
床榻上,年近七旬的太后才睁了眼,目光还是呆滞的,口中喊个不停:“二宝,二宝——”
以前每次听母亲喊他乳名,兴元帝都有些尴尬,现在却只有庆幸:“母后,儿子在呢。是儿子来晚了,让您受了惊吓。”
太后转转眼珠,看清面前的儿子终于清醒了,拉着兴元帝哭起来:“儿啊,娘还以为你中邪了,原来是有人假冒你!那人是谁啊,怎么和你长得一样呢?”
那人是谁?
这个疑问不只太后有,而是所有人的疑惑。
兴元帝也没来得及查清楚,现在太后醒了,这才有时间过问。
太后拦住兴元帝:“哀家也想听听。”
兴元帝只好保证:“等儿子审问清楚,仔细讲给您听。”
“那你快去吧,哀家等着呢。”
兴元帝点点头,看一眼辛柚:“阿柚,你随朕同去。”
辛柚走在兴元帝身后,冲贤妃与丽嫔母女屈了屈膝。
乾清宫中,兴元帝在宝座落座,一段时间后,该到的都到了。
礼部尚书、锦麟卫指挥使冯年、大太监李唯,除了这三人,被绑着的官员还有一大群,一个个面如土色跪在殿中。
户部尚书等人也在,眼神不由瞄向假皇帝。
放在一起对比,就很容易分辨出哪个才是真的皇上。可就算如此,二人单从长相上足有九分像,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听说不是易容,也没戴人皮面具。”户部尚书挡着嘴,小声与一旁的谢掌院道。
兴元帝耳朵尖,狠狠瞪了户部尚书一眼。
要是人皮面具,那从哪儿来的人皮?老于这老东西会不会说话?
挨了瞪,户部尚书忙眼观鼻,鼻观心。
“说说吧,他是谁?”兴元帝看向礼部尚书。
别看以礼部尚书为首的一些文官士族是这场阴谋的主导,拨乱反正时要制住的却是掌握着卫兵的冯年。
兴元帝先与昭阳长公主联系上,昭阳长公主带府兵包围冯府,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