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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遇见,就是麻烦的开始。
贺清宵知道今夜把话挑明会面对她的冷澹抗拒,可此刻还是被她的眼神刺了一下。
他做这份差事,遇到过无数嫌恶憎恨的目光,早已能视若无睹,却原来她是不一样的。
但他不得不继续说。
“宛阳是辛皇后的隐居地吗?”
辛柚心头一震,面无表情看着他。
贺清宵自顾说下去:“本来,我是因为寇姑娘对宛阳格外关注,猜测寇姑娘父亲的死或许不是意外,而派人去南边调查,后来又发现寇姑娘接触的周通一家才从宛阳搬到京城”
辛柚默默听贺清宵说,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种时候,谁先说,谁说得多,等于先翻了底牌给对方。
贺清宵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他又为何这么做?
她抬眸,注视着他的脸。
贺清宵眸光微动,继续道:“寇姑娘对固昌伯府格外关注,而周通也去过固昌伯府。周通在宛阳多年,职位卑微,本不会与固昌伯府有交集,寇姑娘一个寄居在外祖家的孤女更没有与固昌伯府牵扯的理由。”
“还有吗?”辛柚问。
到这时,她不再胡乱猜测,干脆等对方彻底挑明。
“还有——”贺清宵看着她,“固昌伯府有人在初夏时去了宛阳。”
辛柚听了这话,面上没有一丝变化,只静静等他说下去。
“这些凑在一起,不大可能是巧合。那宛阳有什么呢?”贺清宵顿了一下,接着道,“我派去南边的人查了这么久,没有查到寇姑娘父亲的事,却意外发现一桩惨桉。”
辛柚眼神一紧,指尖用力收拢。
“据附近村庄的人说,有一些人居住在山中,偶尔会在外行走。这些人以女子居多,懂医术,曾救助过不少人,而当有人主动进山求医,却寻不到他们踪迹”贺清宵说着查到的事,“从这些人出现的时间和种种行为来看,很像是失踪多年的辛皇后。”
据,对她惨桉幸存者的身份也是猜测。
她亲手葬了娘亲他们,想有证实娘亲身份的证据本来也很难。
而当调查的结果指向一个结论,便是没有证据,也不会改变他的想法。
辛柚不解的是在没有确凿证据时,他说出这些的原因,这无疑会令他陷入被动。
辛柚看着眼前人。
他的目光温和干净。
辛柚心头一动。
或许——她也不必死瞒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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