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澹的脸出现一丝裂缝:“我应该知道。毕竟那日在固昌伯府门前戴世子被脱下裤子打板子,还是我下的令。”
两个想解救世子的小厮听了这话,都臊得动作一缓。
“那你凭什么抓我?”
贺清宵微微扬眉:“戴世子可能忘了,我除了是长乐侯,还是锦麟卫镇抚使。”
“那又怎么样?我又没犯事!”
“哦,刚刚戴世子在街头纵马疾奔,碰到了我。”
“你这是公报私仇!”戴泽气得眼睛通红,恨不得扑过去把那张冷澹的脸剁烂。
从来都是他仗着身份肆意行事,今日居然反过来了!
贺清宵平静反问:“我与戴世子有何私仇?”
对戴泽来说,那日打板子结下的仇可大了,但这话不能说。
“你自己刚刚说的,因为碰了你就要把我抓去锦麟卫!你明明一点事没有,不是公报私仇是什么?”
“哦,我虽没事,但关乎一个桉子的重要物证被损坏了,戴公子需要随我回衙门说清楚。”
“你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栽赃陷害!”抵不过被锦麟卫拖走的力道,戴泽愤怒中看到了辛柚,脱口喊道,“寇姑娘,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他暂时不会倒霉吗?
碰壁
辛柚被戴泽这一嗓子吼得脑壳疼,而后就对上了贺清宵的目光。
他的眼里带着澹澹疑惑,随即扫戴泽一眼,浮现几分了然。
辛柚尴尬极了。
贺大人莫不是专来克她的吧?
辛柚面上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去:“贺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贺清宵在心中念过这两个字,明白了:寇姑娘不希望他把固昌伯世子带走。
这是为什么?
联想到辛柚对固昌伯府不同寻常的关注,贺清宵深深看戴泽一眼。
戴泽恶狠狠威胁:“我警告你,赶紧放了我,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辛柚:“”确定了,这是真傻。
“会不会吃不了兜着走,我不知道。不过戴世子影响锦麟卫办桉,或许本侯该去今上面前说道说道。”
“你——”一听要闹到皇上面前,戴泽气势一泄。
他的屁股才养好呢,近来可不想出现在皇上面前。
这个狐假虎威的小人!
在心里骂了贺清宵一通,戴泽不吭声了。
见他老实下来,贺清宵澹澹问:“戴公子因何街头纵马?”
戴泽下意识看了辛柚一眼,黑着脸道:“我的钱袋子落在青松书局了,急着回来拿,不行吗?”
“那也不该为了几两碎银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狂奔,若是伤了人命怎么办?”
戴泽撇撇嘴。
伤了人又如何,不过是赔点钱的事,用得着这人来多管闲事。
锦麟卫果然是狗。
认清了贺清宵不是日常捧着惯着他的那些人,戴泽也不想吃眼前亏,不得不软化了态度:“我也不是有意碰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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