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么贵的哪有那么容易就卖出去?”季钦语气非常不佳,“谁买?”
这么快就够他招人了?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哦,”周醉眨了眨眼,“我自己啊。”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啦!
☆、年会
怎么办呢……
想要通过考核测试,不波及其他人,就单单地刷下周醉,强迫他离开这,看起来是不太可能……冷处理他,让他觉得在这待着没有意思主动告辞,同样也失败了,开掉他和逼走他似乎都不成功。
真他妈的可恶啊,季钦心想,那周醉太狡猾了。
最恨人的是,周醉好像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那晚的事,比如用的那个请假理由,还有试卷上面写的日期……这让季钦更加无法用平常心去看待周醉了。周醉好像很能接受这个事实并想让季钦同样接受,但是季钦确实是做不到的,只想抹去一切痕迹,以至于他现在看见周醉就会变得莫名烦躁,唯一的念头就是让对方消失在面前,自己生活可以恢复从前。
季钦实在没有办法,于是在一个阴雨连绵的早上把季蒙给叫了过去。
“怎么了?”季蒙问。
季钦抬眼看着季蒙。
他这个弟弟最近心情好像很不错,整个人都灿烂得很,明显找到了真爱之类的什么鬼东西。联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更是觉得天差地别,季钦的心情更加烦躁了。
“给我想个办法。”季钦手指敲着桌子,“……把周醉给撵走。”
“……嗯?”
“让他立刻离开这里。”
“这个……恐怕不太好办……”季蒙说,“除非周醉自己不想待了,否则我们硬把他给轰出去好像怎么样都说不过去。周郁亲自提的请求,因为他们没人能管得了周醉,所以才想送给这里锻炼一下。”
提到这个,季钦觉得自己当初太天真了。
周郁那种厉害角色都很头痛,自己当初居然以为可以摆平。
周郁也是……季钦迁怒地想,也不琢磨一下,既然他管不了,那别人也都够戗。他自己的儿子他应该最清楚,把周醉送出来纯属祸害别人,居然还能开得了口,父子俩都不是好东西。
不,想得更深一点,周郁当初把这种东西给生出来干什么?真是害人害己。周郁这个罪魁祸首直到现在也不想点法子把周醉给捆在家里弥补一下,看来这人是无可救药了。
季钦又说:“那你就想个新法子,让周醉主动回家去。”
“这……”
“怎么?”
季蒙叹了口气:“大哥,虽然说了你肯定不爱听,但你也别太随心所欲。”
“……”
“除了最开始曾经恶作剧说是老板娘,周醉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你去哪里他就也会跟去哪里,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一直都很懂事把握分寸,而且能力很强办事利落,加入之后我们也都省力不少,尤其是在我在非洲那段时间,周围人都挺喜欢他,我是不太清楚你为什么会如此讨厌周醉,但是有的时候可能根本就没什么,不要在意就好,也不需要硬是做到这种地步……”
季钦冷眼看着这个弟弟。
他也没有解释。
季蒙是在说他任性妄为。
他感觉根本没有必要告诉季蒙周醉那是装的,也没有必要让季蒙知道周醉一直以来是怎么整他的,更没有必要将周醉在他不清醒时竟上了他、并且在他表明再也不要提及那晚之后依然不断触及此事的种种行为说给面前这个人听。
季蒙是他的亲弟弟,但是却并不会相信他,当他与另一人产生了不能够调和的矛盾时,季蒙的反应是他一定在无理取闹,甚至不问缘由、不问经过,就这么直接地下出了定论了。
季蒙应该是他最亲近的人之一了,可是此刻却是无比遥远,季蒙完全无法感觉得到他的想法,更是不能明白他因何而愤怒和憋闷。
既然这样,何苦要为自己辩白?在根本就对他有着偏见的人面前不住地扯开伤口,说,“看,我真的受了伤的”,这种做法,不是季钦的风格。也许有人会很努力地让其他人改变原有想法,但是季钦显然不是,他根本就不想浪费唇舌。
事实上,他也并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为什么一定要被某人理解呢?人出生时都是一个一个的独立个体,死时也是自己独自上黄泉路,这一辈子就这么长,把时间都花在聚聚散散上根本不值得,只要管好自己,确保在过着“正确”的生活,不要把自己和周围人都弄得一团糟就行了,哪有那么多精力去和一众过客扯来扯去?
季钦看着窗外,心里告诉自己,他完全不在乎。
“那个……”季蒙当然感受到了这种沉默,“如果一定不能忍受,只有让他自己离开。”
季钦看着季蒙。
“周醉这人比较喜欢新鲜,他在我们这里好像还没待够,但是如果能够让他对其他东西感兴趣了,自然就会撇下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