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天麟在雨中全无头绪,这地上的两个斗笠和领先就是向欢阳为了来接自己而落下的,只是如今这两个斗笠在地上旁边还有向欢阳的耳坠,很明显是小向欢阳遇害了。但是向欢阳在这小镇上并不曾和什么人有冲突,这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更何况这蝙蝠应该是跟在向欢阳身边的才对,栗天麟实在是不能够相像有蝙蝠在为什么向欢阳还会出事。
如今在与这两个思绪全无,眼看着天色渐晚,栗天麟决定先回到驿站,兴许向欢阳已经回去了呢?或者兴许回到驿站之后能够找到什么线索也未可知。
惨白着一张脸回到了驿馆的时候,那伙计着实吓了一跳,呆在一根大柱子后面,确认了栗天麟不是鬼之后才从柱子后面出来,笑道:“官爷,你没事吧。看你湿的,小的这句去准备热水。”
这话虽然说得热情,但是在看向栗天麟脚下滴落的水泽的时候眸子里却有些厌烦,这地可是要自己来弄干净的。
栗天麟的目光落在了伙计的身上,薄唇轻启:“她回来了吗?”
那微弱的声音让伙计愣了片刻,而后才反应过来栗天麟说的是什么:“没有。只是姑娘房间里的那个人醒了一次。”
栗天麟的眸子一亮:“什么人?”
向欢阳的房间里怎么会有人?栗天麟对蝙蝠是了解的,他绝对不可能在向欢阳的房间里睡去的。那么在向欢阳房间里的除了蝙蝠还会是什么人。
心里有些乱,一颗心跳动得很是不安,那个女人,自己过去没有将她照顾好,让她一人在外漂泊了那么多年,这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自己怎么能够允许她再出事呢?
“这小的也不知道。官爷你先回屋,热水马上就到了。”那伙计说起话来却不敢看栗天麟一眼,似乎是想要栗天麟快些从自己的眼前消失,栗天麟自然也明白,自己这时的样子是多么的恐怖。
栗天麟也没有追问这个伙计的意思,向欢阳也并不是一个会给伙计解释什么的人,要是说这伙计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是相信的。
但是栗天麟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推开了向欢阳的房门,金兰听到了响动回头一看就看到了栗天麟带着满身的雨水,脸色惨白得就像是一张白纸,吓人得厉害,那露在外面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好像随时都可以挣破了那面上的皮肤,看着这么恐怖的栗天麟,金兰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你……你……”忐忑地叫了一声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感受着栗天麟身上的湿气,急得红了眼眶。
“她人呢?”栗天麟问了一句没,而后就不再多言,似乎每多说一个字都是一种折磨。金兰抬起头瞥了一眼栗天麟之后又赶忙垂下了脑袋,赶紧摇了摇头,不敢多说。
栗天麟蹙着眉头,正要继续询问什么,却不料身后传来了蝙蝠的声音:“王爷。”
栗天麟回头,那模样将蝙蝠也吓了一跳:“王爷你这是……”还不等蝙蝠多问什么,那伙计就已经安排好了热水,蝙蝠知道向欢阳不再的消息之后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给栗天麟说了一遍而后忙劝栗天麟先去洗漱换了一声衣裳,自己却已经奔着县衙而去,如今那个小爷是唯一的线索,向欢阳这些日子除了和小爷有过矛盾可是谁也没有得罪的。
蝙蝠是直接闯进了县衙的,那县爷忙要叫人拿下蝙蝠,但是比这一般的人哪里是蝙蝠的对手,不过几招,蝙蝠就将靠近自己的人通通打趴下了,还今日跟着小爷的几个人认出了蝙蝠这才在县爷的耳边说了几句。
那县爷因着蝙蝠的身手早已经心生惧怕,如今听了下边的人的汇报,假意道:“都是六王爷的人,你今日来本官这里闹什么?”
蝙蝠蹙起了眉头,一脚落在了那县爷身边的案桌上:“我和他南彦明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只问你,我家姑娘呢?”
看着那县爷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蝙蝠环顾了一周却并没有看见今日的那个小爷,于是忙问:“那什么孬子小爷呢?”
那县爷惊恐地左右看看,而后道:“你是大爷,这小爷说着是本官的手下,可是他姐姐可是王爷的宠妾,这本官哪里敢管他的事情啊?”
那颤颤巍巍的样子着实不像是在撒谎。蝙蝠的眉头却是越来越紧。
而就在这个小镇上一处破旧的土地庙里,一个黑衣人却跪在了一个女子的身前,那女子带着幕篱,看不清她的容颜。
只听那黑衣人道:“娘娘怎么也来了这里。”
声音有些尖锐,但是听得出来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那女子将幕篱揭开,正是昭仪娘娘。昭仪娘娘自打毁容之后,皇帝从来没有再去看她,而原本伺候着自己的 人也都慢慢地成了其他宫的人了,原本奢华的宫殿如今也是寒酸得厉害,更是几日都不会有人来的,昭仪娘娘就算是多日没有呆在宫中想必都是没有人会发现的。
昭仪娘娘一个耳光就甩在了面前的黑衣人脸上,那眸子里没有感情,脸上啊没有是好啊的情绪,要说这昭仪娘娘难怪能够常宠不衰,就她那清冷平静的模样,就能够激起帝王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