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边,缓慢朝着房屋内里前进。
——他的办公室后面还配备了一间休息间,医生就在里面。
绿色藤蔓绕上了门把手,威斯特皱了皱眉,抽回藤蔓,坚持用手拧开了门把手,进入后缓缓带上了门。
休息室里,有一个巨大的水缸,水中泡着一个人。
他的长相周正,称得上浓眉大眼,是老一辈人普遍喜欢的长相,但这会儿他的四肢上覆盖着一层层鳞片,闪烁着仿佛有毒一样的瑰丽色泽。
威斯特慢慢在他面前坐下,深吸一口气,带着疲惫开口:“医生,我需要治疗。”
被称作“医生”的男人慢慢睁开了眼睛,他伸出覆盖着彩鳞的手,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但他的脖颈上扣着锁链,让他无法坐起来。
如果有人看过资料库,就会认出,他就是大家在寻找的那位“邱长正”。
至少现在,那些彩鳞还没有攀上他的面庞,还能认得出原来的面貌。
“你又杀人了吗?威斯特。”邱长正拧起眉头,嘴唇微微颤动,“你不该再……”
“那不是人,医生。”威斯特声音低沉,慢慢抬起头,藤蔓在他四周摇晃,就像是他不稳定地精神状态的写照。
“是灾祸,是带来异变的源头,是和我们一样该死的东西。”
“你感觉不到吗?医生,那个‘神明’就在这里,我已经知道了他的长相,我会找出他,杀掉他,结束这一切。”
“等清扫了所有的敌人……”他呼吸微微颤动,像是想象到未来的解脱,而充满了期盼,“就轮到我,我们。”
“我们也该下地狱,这样死在我们手里的,那些无辜 的人,才能够……安息。”
他慢慢伸手捂住了眼睛。
邱长正闭上了眼,他表情挣扎,但还是慢慢抬起手,放轻了语气:“想点高兴的事,威斯特,别太折磨自己,放轻松。”
他的声音仿佛能够抚平人心中的创伤,威斯特的表情慢慢平静下来,四周像蛇一样昂起头的藤蔓也慢慢垂落,安静地蜷缩在他身边。
“医生。”威斯特的语气慢慢轻松下来,“我今天做了点好事,我救了人。”
“是吗?”邱长正有些意外,但他很高兴地鼓励他,“那很好,你应该试着每天多做点好事,这也是赎罪的一种,这会让你好受很多。”
“今天,有外人来到了这里,他们有些古怪。”威斯特慢慢睁开眼,“我本来想杀了他们,但我想起来,他们没有异变,他们不是灾祸,是人。”
“所以我忍住了。”
“我放过了他们,没有杀他们,所以我救了他们,对吗?”
邱长正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医生?”威斯特再次抬眼看向他,注视着他覆盖着彩鳞的躯体,“医生,你像传说中能走上岸,拥有人类四肢却覆盖着鳞片的深海鱼人。”
邱长正苦笑一声:“别挖苦我了,威斯特先生。”
“你觉得痛苦吗?医生。”威斯特眼中盛着满满的悲哀,“我们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或许是因为“异种之母”在这里落脚的原因,他们的躯体异化程度,显然比一般的异变者更加明显。
“威斯特。”邱长正苦涩地说,“心理医生能做的所有事,都是让你更好地正视自己,和自己和解。”
“你越是憎恶灾祸,就越是无法放过自己,你迟早会……”
“每一把枪都会报废的,医生。”威斯特笑了一声,他活动了下手掌,确认自己操纵藤蔓的能力恢复如初,这才慢慢站起来,“只是适当的保养能延长它的寿命。”
“我只要活到,能杀死怪物的源头就好。”
他笑了笑,“我有预感,它在这里。”
他站起来,没等医生的回答,就关上了门。
……
而此时,被当做幕后黑手神明的霍言,正被暴走的邪教徒和卫兵夹在中间。
江策并不想直接对人出手,只能熔毁高空的广告牌,砸在路中央,逼迫双开隔开距离。
但这样的阻拦也就只有一瞬。
愤怒的人潮再次纠缠在了一起。
“先抓住神明!”
不知道是哪个卫兵大喊一声,朝着霍言扑过来,霍言还没来得及反击,面前突然闯入一个骑着轮椅的老妇人。
“你这该死的鬃狗!”她举着擀面杖,凶悍地敲着卫兵的屁股,“别靠近他!没有良心的走狗!”
霍言张了张嘴,赶紧提醒:“小心后面!”
老太太一把按住轮椅按钮,丝滑往后倒车猛地撞上了身后准备偷袭的卫兵,对方立刻捂着肚子惨叫一声。
她转身愤怒地抽了他两三下:“别小瞧我!你这该死的……哦!”
江策拎着她的轮椅,一把往后一扯,躲过真正致命的攻击,霍言立刻顺手接上,把她拖离争斗中心,哭笑不得:“奶奶你当心自己啊!”
“哦!”老太太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