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对路子的余慎言坐上澎湃ceo的位置。
余慎言他一直以来以利润为唯一准绳,衡量任何一个产品成功与否的标准都是kpi。比如,在余慎言管理之下,“澎湃医生”app最重要的考察标准就是挂号数。他不关心用户是否有了关于病症的答案,也不关心用户是否正确地处理了当下的状况,他只关心这个用户挂没挂号,于是,用户不管上去问什么,结果肯定都是有病,要做检查,得去医院。
可是如今,澎湃股东复盘来看,当年那步是走错了。
澎湃科技丑闻不断,渐渐失去了公信力,也渐渐失去了用户。没有用户,广告收入反而一年一年地减少了,是断崖式的下跌。
而且,丑闻越来越多,尤其这次千夫所指。
他们想要努力弥补,于是纷纷放下颜面,请回宋琦。
而宋琦,作为澎湃元老之一,看到如今这种状况,也是十分痛心的,放下了往日仇怨,答应重新入主澎湃。
澎湃科技在网络上直播了ceo的任命会。
在任命会,澎湃科技的创始人和董事长先检讨了近几年的发展路线,承认过于急功近利,并在最后真诚地道:“出于这个原因,我们决定请回原ceo‘儒商’宋琦。他一直拥有长远眼光、社会责任感、社会使命感,我们相信他可以将澎湃科技带回正轨……现在,有请澎湃科技新ceo宋琦。”说罢站到台子一边,一边鼓掌,一边看着。
宋琦一身黑色西装,面目儒雅,走路沉稳。
他讲了很多,关于价值观,关于责任感、使命感,关于科技,关于世界,阮思澄就无端觉得,这个宋琦可信许多。
她也同时有些感慨,她曾工作过数年的澎湃科技,改朝换代了。
…………
在澎湃科技大变天的这个晚上,邵君理送阮思澄回她自己的两室一厅。
他们今晚不会腻歪。她老下属朱天球的教育产品做出来了,这个星期住在她家,她们商量着做bp,这样天球才能融资并且拥有高成功率。投资爸爸最近太忙,几乎顿顿都有饭局,因此,邵君理会每天接送,只为每天都见见面。
“君理,”阮思澄问,“澎湃那个内部文件……削减成本的计划书,是不是你给曝光的?!”
“澎湃活该。”邵君理说,“谁让他们先把思恒的秘密给抖落出去的。”
“……是指曾经窃取病历吗?”
“嗯。”
“……”阮思澄说,“原来这是给我报仇?”
“也不全是。”邵君理踩了脚刹车,平滑地转弯,“澎湃科技ceo余慎言上任五年,对扬清动的手脚都数不清。我已经烦了,不想陪他再折腾了。虽然每回都能解决,但也觉得浪费时间……尤其这回,查了两周,近半个月,毫无意义,因为我的目标不在澎湃。”
“君理……”
“对扬清不好,对澎湃也不好。pay全都是中国巨头,应该彼此良性竞争,共同发展,一起对抗巨无霸们。说实在的,我不希望澎湃没落。如果只有扬清、爱未,那就只能不断对抗,现在可以合纵连横,在一些领域更快突破。而且,在某几类技术上面澎湃还是挺不错的。”
“这一回的“杀人药盒”可以确定是他搞的吗?”
“‘不然呢。’”邵君理的语气淡淡,“不是他的注意还能是谁的主意。澎湃医疗在丑闻前十分重要,甚至还有专门的医疗事业部,被撤并后损失极大,澎湃是想抓回来了。陷害扬清这种事儿,ceo不点头谁敢动手?就算主意是别人出的,那也是想讨好他。ceo的个人风格可以主导整间公司。”
“嗯,”阮思澄又问,“你咋知道澎湃那个削减成本的文档的?”
“不难。”邵君理笑。
“哎……”阮思澄又再次问出三年前的那个问题,“澎湃以后会怎么样?”
“应该会比现在好吧。”
“君理,”阮思澄又有些好奇,“你是希望扬清可以对抗国外的巨无霸吗?”
“不止。”
“那?”
邵君理却没有说话,驶进阮思澄家的小区,停在她家的楼下,熄了火,目视前方,长睫一动,道:“我希望扬清可以成为伟大的一家公司。不止是追随、对抗,而是创新、引领,让这世界进入一个新的时代。”
“那……那要像微软、苹果这样了。”
“嗯。”
阮思澄眼看着对方,觉得自己好爱他啊。她的喉咙“嗷呜”一声,侧过身子,张开手臂,说:“君理,抱抱。”
邵君理的唇角一撩,把女孩儿搂在怀里。
而后,也不知道这么回事,他们俩便吻在一起。
而且,越来越不够,越来越急切。
此时已是半夜一点,小区早已没有人了。邵君理的手不老实,从毛衣裙下摆进来,阮思澄也不想输了,去撩衬衣,撩不动,下摆塞在西裤里了,于是一点点抽出来,手指点上光-裸的背,留下一串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