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便已经被他们看见。
“站住!”
卫琼枝听见背后的脚步声已经上来,也不敢随便乱跑了,穿着这身衣裳跑也是跑不过的,眼下情况未明,若是跑了搞不好反而会引得来人动了刀剑就不妙了。
卫琼枝深吸一口气,转身低头福了一福。
追上来的太监提了灯笼一照,便小声惊呼道:“德宁郡主!”
卫琼枝这才抬头看去,她并不认得这几个太监,而那太监已指着里面道:“陛下就在里面。”
她慢慢想起来,从前进宫时,仿佛是在皇帝身边见过他们的,应该是他贴身的内侍。
“我只是路过此处,”卫琼枝逃还来不及,更不想惹上里面的人,忙解释道,“眼下衣冠未整,等改日再来见陛下。”
太监道:“郡主,陛下就要不行了,蒋大人只顾着朝中之事,已经好几日都没来了,就连……就连太医也束手无策。陛下有话要说,知道郡主也在行宫早说了要见郡主,本来奴婢们明日一早就要来请郡主。”
说着便上手来架住了卫琼枝,卫琼枝见实在逃不过去,便道:“好罢,我就去见一见陛下。”
原来皇帝已经快死了,只要他一死,蒋端玉便更是没了筹码,假先帝也成了真先帝,裴衍舟几乎是不战而胜。
此时皇帝要见她,或许真的是有什么话要说,卫琼枝定了定神,便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点着一盏昏暗的灯,所以方才远远在外头,卫琼枝一点都没察觉,否则也不会往这里过来躲避,也想不到天子竟会居于此处。
饶是已经如此暗了,皇帝口中还在喊着:“太亮,太亮……”
他躺在龙帐之中,整个人没于厚重的被褥中,看起来已经像是一具枯骨。
卫琼枝立刻就想到了雾隐。
皇帝正是年富力强之时,也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病痛,怎么可能说不行就不行了,说不定就是蒋端玉为了更容易控制皇帝,便给他下了毒。
而很快,窗台边摆着的雾隐也证实了卫琼枝的想法。
太监上前对皇帝道:“陛下,德宁郡主来看您了。”
皇帝吃力地转过头,看了卫琼枝一阵,目光涣散,然后才道:“你来了?朕好像让他们去叫你,朕是不是不行了……你们……你们都下去……”
卫琼枝对正要下去的太监道:“把雾隐拿下去。”
一时等人都走光之后,卫琼枝才走上去一步,叫了一声:“陛下。”
皇帝没有回应她,似乎是连说话都要耗费很大的气力。
卫琼枝又叫了他一声,他才回神般问道:“裴衍舟到哪里了?”
卫琼枝想了想只敢回答:“我不知道。”
皇帝笑起来,但很快身上就像是痉挛一般,卫琼枝有些害怕,想要倒杯茶给他,却被他阻止。
“朕走到今日,都是朕活该,”他道,“皇叔……还让朕的儿子继位,已经是仁至义尽。”
卫琼枝慢慢回过味来,蒋端玉只带了皇帝跑到行宫,自然是不必管其他的,而皇帝也抛下了皇后母子,或许并不是真正抛弃他们。
留他们在京城,还能留下一条命,甚至庆王扶持了皇后母子,而跟着他走,最后京城另立新帝,他们只能跟着他一起赴死。
卫琼枝心下感叹,可最终也只能道:“陛下再等等,裴衍舟很快就会到了,陛下还年轻,回了京城还是能养好身子的。”
如今京城坐上皇位的毕竟是皇帝的亲儿子,等到裴衍舟来了之后事了,自然还把他迎回京城,是隐瞒不公之于众还是让他做太上皇,总归都不会让他死。
皇帝枯瘦的手抬起,手指略动了动,又无力地放下。
“罢了,朕怕是撑不过明日了。让你来,是有几句话要说。”
卫琼枝只得道:“陛下说了便是。”
皇帝急喘了两口气,道:“如果朕死后,你能回到京城,你便去见皇后,告诉她,是朕对不起她。”
作者有话说:
带带我的新预收
古言《四时欢》美艳少妇重金求子(bhi)
自嫁给病弱夫君的第一日起,元月仪便没与夫君陆清同过房,
手握陆清提前写给她的一纸休书,陆家却一直催促元月仪尽快生下嫡子,好继承偌大家业。
恰逢陆清的庶弟陆渊回府,婆母便为元月仪指了一条明路,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元月仪当晚便暗中找上了陆渊。
陆渊离家多年,回去的第一晚,嫡母就往他房里塞了一个娇娇柔柔的婢女。
婢女夜深方至,一把杨柳细腰,纤手轻衣,
昏黄烛光下映出小半张侧脸,如明珠皎皎,芙蓉含露,
天未明即走,春风一般无边无痕。
如此半月之后,陆渊终于在离开前一晚对她道:“等我回去之后便派人把你接来。”
婢女在他怀里小声应下,声如蚊讷。
结果等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