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竹筒,摊开里面的纸片。瞄了一眼,就把纸片放在蜡烛上烧成了灰。
宁书走过来,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却也不说话。
匡策就笑了一下,将她拉在自己腿上坐着。“不是你哥哥,你哥哥最近都没有消息。”
匡策双手环了宁书的腰,又将头埋在她的肩上。
“宁书,你要不要先回宁家住一阵。”匡策轻轻地说,“或许找你大姐,去许家小住一阵子也好。”
宁书皱了皱眉,“许家?”
“嗯。”匡策道:“许家一直以来都是支持祥王的,许家是个安全的地方。”
宁书轻声说:“世子若是休了我,我自然就不会赖在王府了。指不定还能再嫁个贴心本分的汉子。”
匡策就抬起头来,瞪着宁书。
宁书就笑了一下,她凑过去在匡策唇上蜻蜓点水般轻轻啄了一下。
“曾今在戏本上瞧过‘亡命鸳鸯’,若也是能体验一遭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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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上杆子巴结和王的人不再登门,和王府一片白色,从昔日的贵客云集到了今日的门可罗雀。宁书一时感慨,她就想起了宁家闹“时疫”那会儿宁家的落魄。
其实宁书知道根本没有什么时疫,那是对宁家的一种变相保护。若不是因了那场“时疫”,已经威风八面的宁宗更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骁勇大将军。
当今圣上会防宁家,祥王会害宁家。
“外头下雪啦!”有小丫头在喊。
宁书抬头,果然窗外飘起了雪,她走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呦,没想到你居然有心思出来赏雪。”
宁书转过身,就看见身后回廊中笑着的宁棋。
宁棋一步步走过来,笑着说:“妹妹要不要去我那‘鬼屋’坐坐?”
宁棋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个个担惊受怕的夜晚,她身边伺候的人都因为害怕跑了一个又一个!那时候宋氏染了风寒,苏妈妈回宁家了几日。她夜里喊人没有下人应!她瘫在床上不能动,就拉尿在床榻上!又要在脏臭的床榻上入睡!这种耻辱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所幸,都过去了。
隐卫奸细
宁棋一步步朝着宁书走过去,每一步都踏得又慢又稳。可以重新走路可真好,真好。
宁书微微蹙眉,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怎么?瞧见我的双腿好起来可以走路了,你就心虚了?害怕了?”宁棋勾了勾嘴角,划出一道不太好看的弧,然后就伸出手朝着宁书的脸抡去。
宁书向后退了一步,举手握住宁棋的手腕。
然后,宁书就诧异地抬头看宁棋。因为宁棋的手已经完全收了力气,其实就是虚张声势,她根本没想打宁书!
宁棋抽回自己的手,有些好笑地看着宁书,说:“怎么?你以为我会打你?”
她又收了笑,斜着眼睛望着宁书,说:“你以为你得到想要的一切了?那姐姐就在这里衷心祝福你了。”
宁书的心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得明朗起来,但又有更多更杂的疑团冗了起来。宁书之前就觉得诧异为何宁棋每次都能把匡策气走。若说女人吧,讨男人欢心或许因人而异,对于有些人来说并不容易。可是相安无事,不激怒对方总是可以的。而这个宁棋自大婚以来,每一次都能激怒匡策……
宁棋朝远处瞟了一眼,又收回视线对宁书说:“你的好世子过来寻你了,姐姐可就不打扰你们你侬我侬了。省得各碍各的眼。”
说完,就转身慢悠悠地走了。
“宁书?”匡策走过来见她,却瞧见她脸色苍白。“怎么了?她又气你了?”
宁书就将心里的疑问问出来:“世子,刚成婚那会儿,我二姐为什么总惹你不高兴?”
“说这干嘛。”匡策皱眉,“收拾一下,许家来人请你过去。”
宁书点头,“我这就回去换衣服。”
“嗯,记得把白雾带着。”
宁书又点头。
等宁书到了许家的时候,宁画居然也在。
“三姐!”宁画迎上来,笑盈盈地说:“你猜今儿个有什么好事?”
宁书就朝站在宁画旁边的宁琴看去,她穿着杏黄点红梅的棉裙,上身白月纯色的褙子服帖地挂在身上。她比之前又丰腴了一些,瞧着很是暖心的感觉。
“别在门口杵着了,快进来说话。”宁琴领着她们两个朝内室走去,小桌上早就摆好了一干瓜果小食。
几个丫头乖乖巧巧地立在一旁,脸上都带着笑。
等三个人刚刚坐下,宁琴就拉了宁书的手,问:“府里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