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伤在自己身上一样心疼。
瞧着这一屋子的人对宁书的关心,宁棋又怒又怕。她宁书不过是烧伤了手凭什么一家子人都这么关心她!自己瘫在床上,刚刚的大夫说她要有小半年不能下床!
宋氏毕竟是心疼亲女儿的,她握着宁棋的手宽慰:“阿棋你要把心放宽了,这腿才能好得快。”
本是傍晚才能回来的宁奉听说家里出了事,急忙赶了回来。
“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宁奉踏进屋子,没给宁老爷和宁老夫人问安,直接便问。
因为人多,宋氏忍了忍怒气,不过仍旧语气有些冷地说:“放火的人已经捆起来了,毕竟是你院子的,还是你自己处置吧。”
回来的路上,早就有人把事情详详细细讲给了宁宗,如今听宋氏的语气,便知道她恼了,有些讪讪。
“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宁老爷脸上也有了怒气。
宁书也很意外,放火的人怎么会是清荷?清荷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破布,跪在地上。她绾起来的头发早就被抓散了,脸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印象中的清荷轻柔宁静还有漂亮,哪里是现在的样子。宁书视线下移,落在她的肚子上。
宁奉抓着清荷衣领,将她捞起来,一巴掌抡过去。瘦弱的清荷朝后跌去,装在烛台上,燃着的蜡烛倒下来,红彤彤的蜡油滴在她的身上。鲜血就从清荷的口鼻中流出来,她动了动,似乎想要说话。嘴被堵着,只能望着宋氏“呜呜”乱叫着。
“让她说。”宋氏死死盯着她,她倒是没想到这个清荷竟然这么大的胆子!
“咳咳咳……”塞在嘴里的破布被扯了出来,清荷猛地咳嗦了几声,鲜血便从她嘴里淌出来,流到地上。她抬起头用一种仇恨的目光望着宋氏,“夫人,你还记得清月吗?你害死了她!害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又不放过我和我的孩子!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宋氏有点恍然,脑海中的一个身影逐渐清晰。她当然记得清月,清月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贴身丫头。
那个时候宋氏刚刚嫁给宁奉不过三个月,这个清月就背着她爬了宁奉的床,还有了身孕!长子不为嫡本就是大忌,那个时候她才刚嫁过来,丝毫没有不能孕的迹象。所以这个孩子自然不能留!清月是个聪明人,她自己也清楚这孩子留不得,主动请罪,请了堕胎的药。
然而她命不好,那药不仅流掉了孩子,也要了她的命。她临死的时候求宋氏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照顾自己只有五岁的妹妹。宋氏自然答应了,毕竟自小就是和清月一起长大。
那个妹妹就是清荷。
宋氏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对姐妹都要爬她男人的床?
不过这两姐妹区别也很大,清月不过是有些小算计小心思,大体上还是个聪明人。这个清荷,怎么就那么蠢呢?
由庶变嫡
“下贱的婢子!”宁奉大怒,“不检点的东西,不知道勾搭了谁留下野种。给我堵了嘴,拉出去乱棍打死!”
清荷不可思议地望着宁奉,这个男人怎么能怎么绝情?他的温存呢?他的柔情体贴呢?他明明说了时期特殊所以才不能留下这个孩子,他明明答应过她等过了一阵子就会收了她给她名分的!
他居然骂自己下贱!他居然说这个孩子是野种!
“二爷……”清荷因激动胸口起伏,可是她发现自己完全是懵的,什么都不知道说。直到两个家丁拽着她的胳膊往外拉她,腹中忽然的刺痛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手脚被捆绑着,她就使劲儿扭着身子挣扎。
“孩子!我的孩子!”
两个家丁哪里容的她再说下去,立刻堵了她的嘴。一个受了伤的小丫头哪里折腾得过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立刻就将清荷像麻袋一样拖了下去。
地上留下了一滩血迹。
宁书悄悄望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又别开目光。那个在外受人尊敬的宁大人,那个在内受到子女敬重的父亲。为了名声,连自己的骨肉也可以喊做野种。宁书知道这个孩子不能留,可是又何必非说出这种话不可呢。
“还不收拾了,肮脏!”宁棋愤愤,若不是清荷放火报复宋氏又怎么会连累自己?自打清荷被押上来,宁棋盯着她的目光就像两把刀子。
便有两个丫头手脚麻利地将地上的血迹处理了。
不过一会儿工夫,两条生命就这么逝去了,连她曾经存在的痕迹就像地上的这一滩血轻易的被抹掉了。要不了几日便会没人再记得她。
“老二你该好好管管院子里的人了。”宁老爷站起来,不悦地责备了宁奉便要走。
“是是,儿子知错,回去一定重新整顿院子。”宁奉毕恭毕敬。
宁老夫人也站了起来,吩咐下人好好照顾宁棋,又是宽慰了宁棋一番,便和宁老爷一起走了。
宁书颔首垂眉,也许所有人都知道真相,然而不能说破,而且还是要将戏冠冕堂皇地演下去。
就这是世家。
“书丫头也回去歇着吧,这手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