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有其他人的名字出现在描述中——因为调查显示,说谎的人通常会省略“我”这个字,也很少提及谎言牵涉到的人物姓名。
做这一切事时,还要保持平静。
被撤掉仪器后,吴桥问窦沙饼道:“我做得怎么样?”
窦沙饼却不置可否,就只是说:“接下来会是意志力测验。”
“嗯?”
对方没有详细解释,就只是把吴桥带到一个很黑的小房间。
不被允许坐着,吴桥只能站在那里,被强光照射着,还有刺耳噪音不断传入脑海。桌子上放着一小瓶药物,粉末是白色的。
这是审讯一个人时所采用的常见手段,疲劳、强光、噪音、药物可以让人意识模糊,从而说出真实情况,而被审讯者必须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审讯”的人反反复复地问吴桥:“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二了。”
“成家了么?”
“是……”
“什么时候?”
“十年之前……”吴桥精神恍惚,昏昏沉沉地道。
“和谁?”
“谈衍……”
说着说着,吴桥自己好像都相信了。
……
被折磨了几小时后,吴桥听见谈衍似乎说了一句:“够了。”
顿了一顿,又说:“放他出来,现在,马上。”
“可是……”
“已经够了。”谈衍脸色非常不好。
吴桥跌跌撞撞地走出来,谈衍伸手扶住了他。
“你还好么?”谈衍问。
“嗯……”吴桥想了一想,又问谈衍:“还有什么测验没做?”
“没了。这是最后一个,会给身体造成负荷,所以被安排在最后。”
“是这样啊。”吴桥想着,闭上眼睛。
本来以为会有更多……
在这段时间里,他接受了很多训练,比如,格斗、隐藏武器、制作武器、寻路逃跑、铺设地雷、纵火爆破、各种语言、电脑技术、密码暗码、拆封拆包、绘制绘画、盯梢跟踪、摆脱追踪、化妆化装……甚至包括伪造文件、制作公章……
之前还以为要一一进行测试……
吴桥松了口气。
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吴桥。”等他恢复的过程中,谈衍又开始不厌其烦地教吴桥东西:“过去那边之后,不要让人知道你懂很多语言,让他们在你面前用他们以为你不懂的语言交谈。”
“我明白的。”
“永远不要显出对情报感兴趣的样子,不要死盯着你要得到的东西。”
“知道。”
“你要装得坦坦荡荡,不要搞得神神秘秘。”
“当然。”
“用流水账等等伪装你得到的消息。”
“嗯。”
“住所尽量选择有多个出口的,并且设想所有逃生方法。”
“嗯。”
“……还有,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克制出风头的欲望。”
“……”
“你那些口头禅——“我要成为世界最强”、“我最怕的事情就是不再进步”等等话都少说。”
“这两句并不是口头禅。”吴桥为自己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