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姜南将你的眼镜摘了下来。

镜片后你的眼睛湿漉漉一片，整张脸都泛着饱满甜蜜的红晕。

“老师，我可以亲你吗？”姜南伏在你的耳边，声音低哑，“我好想亲你。”

——好喜欢老师啊。

他将老师完全放在怀中，感受着两个人的心跳渐渐变得一致，耐心地等待着老师的回应。

可老师好像一点都没有听到他的话，失神般轻轻哼了一声，侧脸蹭了蹭与自己靠得很近的他。

姜南微不可察地倒吸一口冷气，跨坐在你身上，张嘴朝你亲去。

他勾住你的舌尖，喉结滚动，夺取着你的气息，满腔爱意积于心脏，无处释放。

门外，姜清透过那条缝，目不转睛地盯着一脸失神的你。

怎么会是你呢？

啊……怎么会是你啊。

方才轻轻一瞥的场景又出现在脑海，那些令人厌恶的画面因为是你，便变得完全不一样——

甜蜜的、芬芳的。

成熟女性身体的起伏，柔软又漂亮，令他着迷。

仅仅是这样回想，像一个卑劣的偷窥者一样透过门缝看你，爱欲就疯狂流窜。

黑发少年额发不知不觉已经汗湿，他撩起过长的黑发，那张与姜南一摸一样的昳丽面容就暴露在空气中。

他死死咬住下唇，盯着垂头与你接吻的姜南，愤懑与嫉恨充斥了整个胸腔。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姜南这个该死的小偷！

12、

头疼欲裂。

你捂着头坐起来，一脸痛苦。

昨晚的记忆渐渐回笼，你脸色慢慢变得苍白。

你偏头看向睡在你身侧的姜南。

你记得……昨晚你因为开心，酒便不小心喝多了。

然后……然后，你跟着自己的学生来到了她的卧室。

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你们如何都不应该做的事情。

酒精误人。

也怪你太相信自己的学生。

你心中懊恼，从床上起来。

你身上干爽，被人换了干净合身的衣服。

谁帮你换的，不言而喻，你看了一眼床上因为你的动作而幽幽转醒的姜南。

她看到已经站到了床边的你，双眼亮起，甜滋滋地叫你，“老师。”

你一脸严肃，“你昨晚为什么要那么做？”

昨晚那些事完全是她的刻意而为，还说要你帮她，有这么帮的吗？

姜南仰头看着你，眼中泛出水色，“我、我喜欢老师……”

她哭起来，鼻尖通红，“老师不喜欢这样吗？可是老师在我的舌头伸……”

“够了。”你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红，“不用再说了。”

你心中已经觉得这件事棘手至极。

你试探开口，“你喜欢女孩子？”

“我喜欢老师。”

你一时无语。

你叹了口气，“你还在读高中，就已经知道什么是喜欢了吗？”

“这件事我不会跟你父母说。”

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姜家父母若是知道了，场面怕是更难以收场。

你闭了闭眼，尽量冷静下来，“我也不会再教你，我会向你父母辞去这个工作，以后不会再跟你有任何联系。”

姜南似是有些难以置信，着急地拉住你的手不让你离开，“不要这样对我……老师。”

你甩开她的手，抬脚转身离开。

13、

楼下响起关门声。

姜南看到了藏在半掩的门后的一双不知看了多少的眼睛。

是姜清——他的双生子哥哥。

姜南面无表情地擦干脸上的泪，他擦得用力，薄白的皮肤很快就红了一片，眼角也红红的，看起来好可怜。

他的声音却如同寒冰，“哥，你要是再像昨晚那样偷看她，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姜清从门后走出来，他微垂着头，面容被半长的黑发遮挡。

“挖掉我的眼睛？”姜清低低笑起来，“应该是我先挖掉你的吧？”

额前过长的黑发被他以指捋到脑后。

“你偷看了我的电脑吧？”姜清苍白昳丽的脸上带着嘲讽与厌恶。

——不然怎么可能会知道你呢？

贱人。

不仅偷看了他的电脑，还趁着他去参加比赛而封闭训练的这一个月接近你。

昨晚回来看到你在姜南房间的那一刻，他恨不得一刀捅死姜南。

姜南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呆坐在床上，忽地开口，“我太心急了。”

他冲进卫生间，里面的镜子照出一个“女”孩，黑发一直垂落到腰际，那张脸漂亮的雌雄莫辨。

姜南歪了歪头，对着镜子笑起来，是平时面对你时他最喜欢露出的笑。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