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太子与三皇子一母同胞,皆为皇后所出,两人性情却天差地别,身为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大皇子邓玉宸一出生便被封为了太子,身份尊贵,其性情温和,深得民心,颇有储君之相。
而身为弟弟的邓玉洲性子却十分恶劣,不知让多少官员上书让圣上好好管教他,但可惜的是,如今的圣上已经没有了能够管教这头野狼的能力。
邓玉洲见邓玉宸替你说话,轻啧了一声,目光在两人之间巡了一个来回,目光一沉。
他自问是了解他这个兄长的,表面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心肠却比谁都硬,如今竟是替一个小小的夫子说话,这在以前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邓玉洲缓缓笑起来,像是发现了合心意的猎物的猛兽,视线一刻不离你,舔了舔后槽牙,这是他对一个事物感兴趣的表现。
邓玉宸开口替你说话了,其他人自也不会去跟这位太子爷作对,这场闹剧终于落幕,你在跟邓玉宸客气寒暄之后就开始了她的讲课。
你准备的确是很充分的,起码能将这种枯燥无味的课讲的足够生动,让不少本来还有些看不起她的世家子弟们对她颇有改观。
邓玉宸端坐在位子上,背脊挺直,手握着毛笔,眼睛目不斜视,任谁看都是一副认真听课的好学子模样,可只有邓玉宸知道,不是的。
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前方的人,一分一秒都无法移开,粘腻的视线划过你露出的肌肤的每一寸,平稳的呼吸渐渐加重,眼角染上一抹红,握着毛笔的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暴起,像是主人在死死压抑着触摸什么的冲动。
嘉期期期
他的期期
————
“今天就上到这里,你们回去将我今天讲的多温习几遍,明天我会考。”
布置完今天的任务,让这些学子离开后,你长长地舒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因长时间站立而酸痛的脚,微微放松了僵硬的脊背。
给人教书并不是一件轻松活,特别是给这些身份尊贵的世家子教书,但是你觉着很开心。
第一次如此明确地体会到自己并非全无用处,能用自己学到的东西去帮助别人,而不是只能躺在床上,等着别人来救,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让你的心灵都愉悦。
你嘴角扬起一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笑,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喉咙里忽得传来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痒意,你忍不住偏头捂嘴咳嗽起来。
声音撕心裂肺,想是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让人不忍再看。
邓玉宸站在原处,看着眼前人因为不能抑制的咳嗽而微微弯起直挺的脊背,脆弱的脖颈上都因为用力而飘起粉红,整个人犹如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小花。
弱小,无助。
又惹人怜爱。
他勾唇笑起来,清风朗月的眉眼里荡出浮于表面的关心,大步跨上前轻拍你的背,嘴上关心道:“夫子可要仔细些身体”
不然可真是让他心疼。
他看着触手可及的眼前人的细腻莹白的脖颈,不动声色地凑近,贪婪的呼吸着这人身上的气息。
你感受到自己背后的手,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有些不适地远离了几步,平稳了呼吸,拱手道:“多谢太子关心。”
邓玉宸看着两人之间骤然拉开的距离,目光一沉,面上笑得越发温和,“夫子见外了,夫子的才学我深有耳闻,今日得到夫子的教学让我受益匪浅,其实关于今日的教学,我还有几点疑问”
没人会不喜欢听夸赞,尽管邓玉宸夸的不是你,但是夸的是你的哥哥也让你心花怒放,听到邓玉宸说要请教你问题,你当即应下。
两人并肩往外走去,姿态亲昵。
身后跟着的太子仆从心下惊讶,身为储君,太子日理万机,这种向夫子请教问题的事情几乎没有发生过
仆从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前方并肩走的两人,就见身量较小的陈夫子几乎整个人被笼罩在自家太子身影下,阳光洒在他白到耀眼的肌肤上,隐约能看见他嘴角的一抹淡笑,就像就像一只被猛兽圈在自己地盘里的还浑然不觉的可怜猎物。
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看向他身旁人的视线,前方的太子微微侧目,不同于以往的温润目光,狠厉的眼神直直射向敢觊觎他宝物的人,只一眼,就让仆从收回了视线,胆颤心惊不敢再看。
————
在安国学院教了几天书后,你也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每天最大的烦心事便是三皇子每天言语攻击。
好在虽然三皇子一副看你不爽的样子,但也只是每天在你上课前不痛不痒地刺她几句,你三两拨千斤地还回去后,课堂倒也算得上是和睦。
与每天用话刺你的三皇子不同,你觉着这天下除了你的哥哥,怕是没有比太子更加温柔的人了。
太子每天都会与以与你讨论问题为由,几乎占据了你不教学时的全部时间,就连照顾你的起居的仆从都看出不对来了,每次陈夫子回来,身边都会跟着一个笑容温和的太子,两人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