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脊。
谁说一定要进行到最后一步?他们本来就试过各种方式的亲近,都会很愉悦。他凑过去,轻啮了一下寒酥的耳垂,这似乎已经成了他们两个人之间邀约的暗示。
寒酥轻轻摇头,她将下巴抵一下封岌的下巴,望着他的眼睛,认真说:“不是我想把自己献给你,让你享用快活。而是我想拥有你,就是现在。”
封岌微怔,他望着寒酥的眼睛,隐约觉得她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寒酥支起的上半身朝封岌挪过去,轻压他胸膛。她伏在封岌的胸膛,手伸进到锦被中。她将下巴嵌进他的肩窝,凑到他耳畔低声:“我想。”
吐气如兰钻进封岌耳中,又横冲直撞地撞进封岌的心里,让他心尖为之一颤。
封岌深吸了一口气,说:“如果觉得疼要立刻跟我说。”
寒酥伏在他身上点头,下巴轻轻戳着他的肩窝。封岌握住寒酥纤细的腰身,轻易将纤瘦的她转身,两个人上下位置交换。
封岌望着寒酥的眉眼,伸手拂去她脸颊上的碎发,然后将吻落下去。先是浅尝再是深吻。
门口徘徊许久,终于拿到钥匙要进去。可是钥匙大些,锁孔小些,他怕将锁弄坏不敢乱闯。
柔漫的氛围一点点淡下去,两个人望着彼此醺红的脸颊,都有些手足无措。
寒酥又一次抿唇之后,低声说:“我有点渴了,你呢?”
“那我去给你拿水。”封岌起身,寒酥的腰身被带着轻抬了一下。
封岌掀开黏糊糊的窃蓝床幔,走下床去,到桌边去倒水。寒酥透过轻薄的床幔朝桌边望一眼,视线在封岌侧立的身体上停留了一息又收回目光。
她鬼使神差地抬起手臂,用左手来量自己右胳膊的小臂长度。封岌倒完了水转身,寒酥立刻将手放下。她支撑着坐起身,伸手去拿封岌递过来的水。
寒酥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熄灯前侍女端过来的热水,备着他们夜间饮用,如今水已经凉了,只留下一点点温热。没有滋味的温水入口,却将唇齿间原本的甜味儿晕染开。
寒酥舔了舔唇上粘的一点水。
封岌始终目光深灼地望着她,见她面若芙蓉湿唇微肿,他立刻有些等不及地拿走了寒酥手里的杯子,他想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可是他忘了这卧房的布置与寻常寝屋不同,圆形的床榻边并没有床头小几。青瓷的杯子落了地,清脆一声响,碎了个稀巴烂。未被饮尽的温水在地板上蜿蜒流淌开。
然而没有人去管摔碎的杯子,也没人去管流淌开的水。窃蓝的轻薄床幔重新降下来,遮去圆床上的两个人。
“我怕你会疼。”封岌将脸埋在寒酥的身上,声音很闷。
寒酥搭在身侧的手微颤,她发现自己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惧,她慢慢抬起手来,抱着封岌的头,声音低低柔柔:“可是我想疼。”
封岌抬起头,望着寒酥微醺的眸,他一点点挪上来,在寒酥皱眉的时候将吻落在她蹙起的眉心。他低声说:“对不起。”
封岌这才知晓,原来有没有走到最后一步真的不太一样。
子钗和子簪是清枫留在封岌和寒酥房中贴身侍奉的两个侍女,她们两个白日还在感慨原以为接手了很繁忙的差事,没想到两位主子嫌她们俩碍眼一样几乎不让她们进房。
夜里她们也原以为会睡个好觉,睡得正香呢,听见了封岌唤人。两个人打了个激灵,立刻起身披衣快步冲出去。
她们两个见到封岌的时候都愣了一下。封岌披头散发,身上裹着一件快到足背的长衫,赤着脚。
“去找大夫!”封岌语气焦急地吩咐。他每次动了些情绪说话时,即使是最简单的语言从他口中说出来也像完不成就会砍头的命令。
“是!”子钗和子簪吓了一跳,立刻转身跑着往外走。
“嘉屹……”一道虚弱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
封岌立刻转身进了屋。
子钗和子簪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吩咐,稍微犹豫了一下,胆战心惊地立在一旁等吩咐。
封岌没有再从房中出来,只传出他的命令——“不用去了。”
子钗和子簪面面相觑。两个人心中满是狐疑,却什么也不敢问,甚至不敢多留,立刻回房。
她们两个回去之后却也不敢睡,候着等吩咐。不多时,她们两个果然听见了些动静。
子钗立在门口朝往望去,她看着浴室的灯亮起来,喃喃道:“二爷和夫人去浴室了……”
浴室里,玉池旁还有一处淋浴地,温热的水流源源不断地鲤鱼浮雕口中往下浇灌着。
寒酥正有气无力地坐在那儿,任由封岌帮她清洗。再疲惫病重的时候,寒酥也总是挺直了脊背,如今倒是实在没什么力气,好像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已经被抽空了,她软绵绵地靠着封岌。
封岌瞧着寒酥的模样,心中一片心疼。他握住寒酥单薄的肩头用力地握了一下,说:“下次不会这么疼……”
这是事实,可是封岌这样说着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