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久未落墨。
“师父?”
羿弘阔回过神来,匆匆下笔。可只是一笔,立刻停了下来。
寒酥望过去,见师父这一笔画错了。
羿弘阔叹了口气,直接将手里的画笔放下,道:“我画不下去了。”
他这才告诉寒酥,原来是他长姐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寒酥一直知道师父自幼丧母,和他长姐的感情非常好。听他这样说,寒酥的眉头也拧了起来,关切道:“那师父赶快去相伴才是。”
“这不是走不开吗?”羿弘阔垂头看向摊开在书案上的画作。原先让他一腔热情的画作,如今倒成了棘手之事。
“这是给太后的寿礼。礼单都已经报上去了。眼看着太后的寿辰快要到了,若赶不完怎么行!”
寒酥愣住了。她一直以为师父这幅山河图是画给封岌的,居然是献给太后的寿礼?
“不是给将军的?”她问出来。
羿弘阔摇头。
“你看我像有此等闲情雅致的人吗?”封岌无波无澜的声线隔着一道屏风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