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吐出来才好。
闵国人听说他们可以走了,皆是大喜过望,赶忙低头哈腰的一打叠谢着,风风火火就往大营门外走去。
骨碌碌
车队出了营门,行走的速度快了几倍,泔水车不堪重负的晃动着,竟是哗啦哗啦的迸洒出来不少,恶臭之味不可忍。
好臭啊,大老远我就闻到了。
有个白衣少年,站在遥远的营帐之后,嫌弃的伸手扇了扇风。
厉长生在他旁边一笑,道:若是不臭,怎么能整治了闵二皇子?
说的也是,荆白玉笑着说:这下子,闵二皇子可要记你一辈子了。
葛终南快速带人前来,禀报说道:太子殿下,厉大人,那闵二皇子的队伍,已经离开了营地。
葛将军辛苦了。厉长生微笑着说。
葛终南赶忙说道:这是卑将分内之事。卑将已按照厉大人的要求,在营外不到三里地的地方设下了关卡。
很好。厉长生点点头,道:闵国的人,以为这般简单就可以离开,那也太过天真了些。
闵国人能在守卫如此森严的情况之下,顺利离开会盟大营,自然不是因着他们运气绝佳,而是因着厉长生的计划。
葛终南有些摸不着头脑,止不住伸手挠了挠脑袋,道:这厉大人,卑将有些个不能明白。为何要先放了那些个闵国人离开,反而在三里地外设下关卡,才将他们截住?
这段时间之内,若是出现了意外,叫闵国人给丢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到底是为什么,葛终南着实想不通。
厉长生好脾性的解释说道:这里毕竟是七国会盟大营,人多口杂耳目不少,并不方便下手去抓闵国人的把柄。
这把柄,若是人人都知道,那还叫什么把柄?便没有什么意义可言。
葛终南似懂非懂,道:请厉大人放心,卑将定然顺利完成任务。
辛苦葛将军了。厉长生道。
那面闵国使臣们顺利逃出营地,皆是欢欣鼓舞起来。
闵国二皇子当下将粗布衣裳解下来,狠狠摔在地上,道:可恶!本皇子还是头一次受此大辱!改日定要加倍奉还才是!
是是!谋臣赶忙劝慰,道:眼下皇子您已然拿到河渠图纸,回国之后,君上定然会为之大悦的!老臣在这里,先恭喜二皇子您了。
哈哈哈!二皇子大笑了三声,道:你们放心,你们跟着本皇子出生入死,这一次你们的好处一个也少不得!
多谢二皇子!众人齐刷刷跪下来,皆是欢喜满面。
二皇子嫌弃的捂着鼻子,道:愣着做什么,快将这该死的泔水车推开,臭死人了!本皇子的马匹在何处?车舆在何处?这大半夜的,困死人了,本皇子累了。
请二皇子多多担待。谋臣连忙说道:眼下还未能寻到马匹和车舆,不过只要往前前行,不出几里地,定然可以重新置办马匹。
闵二皇子十足不乐意,但此时也未有办法,现在只要能摆脱泔水车,便已经是天大的好事儿。
二皇子捂着口鼻,道:还不快走,真是臭死人了。
他们一行人,将泔水车推到草丛之中隐蔽起来,然后扒下身上的粗衣,一个个早有准备,里面都穿着自己的华服。
二皇子舒了口气,将衣服一抛,直接扔在了泔水车上,顿时湿了一大半。
好些个亲随为了讨好二皇子,当下便随着二皇子的举动,将那些个粗布衣尽数抛到了泔水车里,噗噜噜的。
愣着做什么,走!
二皇子一声令下,众人离开此地,快速往前赶路,就想着重新买了马匹,快马加鞭的离开陵川地界。
二皇子!二皇子!大事不好了!
先行探路的亲随着急火了的跑回来,咕咚一下子跪在地上。
瞎喊什么?二皇子瞪了他一眼,道:凭的晦气!
那亲随道:前面!前面有荆国人设下的关卡!
关卡?
荆国人?
怎么回事?
这不可能?!
二皇子傻了眼,一连串的大喊。
谋臣快速上前,道:你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亲随连忙将自己先前探路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前方不出多远,就有个荆国人设下的关卡,与营门口的防守差不多,十足严密。
听说是荆国太子身边期门掌,厉长生下的命令,为了更好地保卫会盟大营,不只是在营门口加强防守,大营外三地里处,竟是也都设下了关卡,将会盟大营团团围住,围的犹如铁桶一般密不透风。
谋臣慌张的说道:其他方向呢!我们可换个方向离开,迂回向大闵前进。
不成啊!亲随喊道:卑将已然去看过了,这关卡连绵不断,也不知动用了多少兵力,根本找不到薄弱的缺口。
况且闵二皇子为了不动声色的逃走,身边根本未有带多少人,尽数留在了会盟大营之中做牺牲品,如此根本无